边写 边哭
但我可以把眼泪忍住
让它只在眼眶打转
却不流下
当情绪慢慢地平复
水分会在眼眶里蒸发
心脏才不会被压得
像似快要爆炸
很想把所有的事情做好
但潜伏的惰性常常在扯我后腿
很想把坏脾气修好
但心底的熔岩却一直在燃烧
很想把正面的讯息传达给他
但他跳TONE的情绪让我很烦恼
很想和弟弟们打开沟通的管道
但他们总是对着手机电脑
其实其实其实
我最最最最最最最最
想知道的是
如果不是那么突然
如果时间允许
她在最后的时刻
会交代我什么呢?
是不是要把家务做好
把坏脾气改掉
把爸爸看好
把弟弟管好
然后再把自己照顾好
说话技巧不好
也很没耐心
总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
用最少的字眼
把想说的说完
我不知道在下一秒
会不会有人把我的话打断
我不喜欢说
我喜欢写
我慢慢地写 慢慢地修改
时间很充裕
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
字数依然很少
或许你看不明白
但已无所谓
我只想 抒发我的情绪
记录那些我不想遗忘的事
三七 二十一
二十多天了 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有时候 过得太松懈
会忘记了
直到隔天发现那杯子
依然乖乖地站在桌子上
等我 把它带回去厨房
厨房里的灯
从昨夜 依然开着
脏衣服默默地躺在桶里
注视着旁边的洗衣机
水壶里的水
就算只剩下十分之一
却没有人再添满了
客厅里的两盆花
垂头丧气
就快渴死 奄奄一息
下雨天
不会有人拨电话来提醒我
记得收衣服
空闲时
更不会有人邀我出去逛街
然后在客厅里的那张照片
又再次狠狠地 让我想起
那一栋白色的建筑物
那播放着佛歌的礼堂
还有那像花园一样的墓园
9级地震 10米高的海浪席卷而来
一条条的生命 随着房屋车子被浪卷走
残瓦碎片下的遗体 让我想起了
三年前的中国汶川地震
这一次的灾难 又让多少个
幸福美满的家庭 破碎了
前几天 电视新闻不断播放
地震海啸的灾难画面
这几天 全世界的关注都落在
日本福岛核电厂
继1号和3号反应堆爆炸后
4号反应堆起火
2号反应堆外壳破损
这实在是 难以形容的灾难啊..
日本政府不止要关注
救援队的救援工作
调派生活物品到各灾区
还得无时无刻注意着
那浸在冷却水中 蠢蠢欲动的燃料棒
有关单位说
这是日本140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地震
看着这艰巨的情况
这简直是日本政府有史以来
最艰巨的考验
我们有幸存活着的人们
还可以坐在电视机前
看着这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却好像在享受着高科技好莱坞动作片一般
看完后 又转头呼呼大睡吗?
给个几分钟
诚心诚意地为东瀛的朋友们祈愿祷告吧...
阿弥陀佛
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
常常躲在棉被里哭泣
那时候很害怕死亡
一直疑惑为什么这世上
会有“我”的存在
那时候年纪小
只希望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看着这人世间的变化
却不愿自己成为
这变化里其中的一个生命体
对于未来必须被深埋在土里
被这种恐惧感 彻底地困扰了多年
就算变成一堆骷髅
也会害怕孤独 我猜想
长大后 渐渐明白
死亡 是每个生命体必经的循环
害怕与恐惧 来自于疑惑
当逐渐了解死亡 明白了其中的真谛
反而开始敬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尊重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就是对死亡最好的交代
度过了煎熬的一个星期
时间跳动的节奏 出乎意料地快了几个拍子
当一切 恢复平静时
才感觉到 心里还想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告诉老弟:
好像有东西不见了的感觉
而且我很清楚地知道
这“东西”,我再也找不回来了
心里空了一块
我知道 这就是人生的考验
爸爸说,时间有治疗的功能
我只能相信
阿弥陀佛会引领她 也保佑我们
上星期莫名重读《天国的邮差》这本书
突然很期望 真的有天国的邮差
帮我送信到天国去
我以为第一封我寄去天国的信
收信人会是 我家的饼干
毕竟我们家 年纪最大的就是饼干了
如今 您先走一步 留下了 遗憾 二字
花开花落
任你曾经开的多么的璀璨
终究会有花落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你
也许是你最美丽的时刻
也许是花瓣刚开始绽放的时刻
也许是枯黄凋零的时刻
花落
只是回归大地的循环
惋惜 只是因为不舍
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放下 心中的一切
我们应该更加地惜福
珍惜如今 还拥有的一切